第十二章 电影杀青之后

    这些魔晶币送出去之后，会不会给沁月团队里的成员带来麻烦，这并不在楚扉月的考虑范围之内。说白了，沁月和这群人的关系以她创立乐团为起始，当专辑录制完成的时候，这种上下属的关系就已经终止了。现在他们之所以还配合沁月来拍摄电影，不过是因为沁月这段日子积累下来的威严，还有那一句“让我们去开启一个新时代”带来的情绪激荡。等到这股热情消退下去，这些乐团成员自然也就会回归到自己的生活轨迹，从此和沁月再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哦对了，格莱美奖，如果真的要颁奖的话，这些原班人马还有可能需要登台现场表演。但那应该不是具有强制性的，而且楚扉月手里还有记录着这些乐团成员最完美的一次演出的影像水晶。大不了到时候就直接上投影，反正办法总是有的，还真不是非这群人不可。

    当然楚扉月也不是那种卸磨杀驴的人，他送出去的东西也不是别人随随便便就能抢的，如果有人因为这一枚已经被放空了魔力填充了其他东西的魔晶石而遭难，那楚扉月必然会为他or她讨回一个公道。更何况，南京可是国安部的大本营，国安部的战斗组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收集社会上那些不在政府编制之内的超能力者。有可以直接监控异常精神力的显像符卡系统在，南京市区内根本就找不到还没有被登记在册的黑户超能力者。再说了，魔晶币怎么说也是宝石的一种，俗话说财不露白，这种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价值连城的宝贝，楚扉月感觉应该也没有人会随随便便拿出来臭显摆。这种被放空了魔力的魔晶币如果就放在那里，和普通的玻璃其实没什么区别，顶多是更漂亮一点，更晶莹剔透一点，它的上面并没有什么能量波动，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被什么人感知到。总而言之一句话，这种魔晶币只有被超能力者或者异能者直接触摸才会发现异常，在普通人的眼里，它们就是一些美丽的工艺品。

    分发完了纪念品，沁月又宣布了明天下午他们就可以乘飞机返回南京的消息，一时间欢声雷动。这一趟出去了这么久，这些少爷少奶奶们其实早就想要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当中去了。毕竟是出门在外，就算准备的在充分也肯定还会有什么东西无法随身携带，怎么都不会有在自己家里舒服。现在终于能回去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开心的呢。

    而在开心之后，这些人想到的却是好好的再在这座城市里逛一逛。乌鲁木齐是天朝最靠西的省会城市，距离这些高材生们的家乡几千公里，这一次走了之后，可能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来了。这么珍稀的机会，当然要好好的珍惜才行。尤其这一次因为是包机的缘故，并不需要提前到达机场等候验票登机这些繁琐的流程，他们的时间是实打实的，一上午外加中午的两个小时，这段时间足够他们在这座城市里面留下足够的回忆了。

    一夜过后，宾主尽欢，大家一起回到了酒店。这些乐团成员大概也清楚，这一趟回去之后，他们和沁月的缘分也要尽了，所以想要邀请沁月也加入到他们晚上的嗨趴，就当是最后的疯狂也好。不过沁月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在能够被这群普通人看到的时候其实是一个无法被触摸到的虚像，如果她将自己变换为真实存在于主位面的实像，只要她将注意力稍微转移，这些人就会遗忘她的存在。正因为这个麻烦的身体特性，沁月从来没有和这些人进行过任何的肢体接触，甚至还得到了“禁止触碰女王”这个略显中二的称号，也不知道是哪个动漫看多了的家伙给起的。以前就一直在坚持的习惯，沁月这一次也没有将其打破的打算，所以她微笑着摇头拒绝了这些乐团成员的邀请，转过身来拉着楚扉月走掉了。没过几秒钟，这些乐团成员的认知中就没有了沁月这个人的存在，于是，缺少了主角的嗨趴开始了。

    不得不说，沁月才是这些人能够聚在一起的纽带，这场没有沁月参加的嗨趴注定是缺少了什么东西的，虽然参与这场嗨趴的乐团成员们并不知道到底缺了点什么，但其实每一个人玩的都不算尽兴，还没有过凌晨就散掉了，大家全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养精蓄锐准备明天上飞机之前的血拼。这些人这么快就消停下来，这反而让一直在关注着这一边的楚扉月感觉有点诧异，他本来还以为月团中会有人在这最后一夜当中偷尝禁果的，结果现在看来是他自己思想不健康了，人家俊男靓女之间的关系全都清清白白，在一起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竟然愣是连一点爱情的火花的都没擦出来。

    如果沁月也参加了嗨趴，大家都喝嗨了，那楚扉月所预想的情况还真的有可能出现，毕竟食色性也，这人呐，吃饱了之后就开始琢磨着繁衍下一代的事情了。但是沁月没有出席，这些人就觉得这场嗨趴是不是少了点什么，虽说最后也没有人想起来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心思毕竟没有完全在喝酒唱歌上，每个人喝的都不算多。大家的头脑都很清醒的情况之下，就算有男女想要趁这个时候将关系更进一步，也会迫于同伴们的暗笑而打消这样的念头。就是不知道要是沁月知道因为自己没兴致而耽误了几对情侣的产生，会不会感到有些后悔呢。

    我想大概不会……沁月虽说不像楚扉月那样对待陌生人十分淡漠，却也不是一个会把什么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推的圣母。她对待生活的热情确实比楚扉月要高一些，但心灵世界的中心却只摆放着楚扉月，和楚扉月没有关系的事情，其热衷程度一律降级，要是再和自己喜欢的音乐没有关系，那么对不起，她真的不感兴趣。

    乐团的成员们安静下来的时候，楚扉月和沁月却正缩在他们自己的房间里欣赏沁月拍摄的电影的原始记录。借用显像符卡系统的全息影像来现实图像的虚拟现实型电影是一种全新的电影模式，在沁月真正把这个东西弄出来之前甚至就连一个明确的概念都没有，谁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这也就导致了这一片领域此时完全就是一片空白，作为第一个到达这片领域的先驱者，楚扉月和沁月可以随意的为这个领域指定一些规矩，让那些后来者必须遵守这些规矩，否则就将会变成不合乎规范的作品。

    这份定制概念的工作让沁月兴趣盎然，反倒是楚扉月兴致缺缺，他经常会跑进自己的专属世界去摆弄世界规则，反正专属世界里面的一切都是他的，就算玩坏了也能很快重新创造出一个新的来，在这种不断毁灭和重置的过程中，楚扉月积累了大量的修改、定制规则的经验，却也因此而对这种工作产生了比较强的审美疲劳。所以现在主要是沁月在进行规则的指定，而楚扉月则不过是充当着一个应答器的作用，不断的将沁月的口述转化为这一套专门为沁月准备的显像符卡系统能够理解的“语言”，输入到系统当中，让系统去执行。

    规则的指定只是进行这部新时代电影的后期工作的起步而已，再往后的渲染等操作将会由小茹这位世界第一（不管是出现时间还是发展程度，小茹都可以算得上世界第一，这一点毫无·毛病。)的人工智能来完成，沁月只需要负责监督就可以了。至于楚扉月，他的任务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

    等到沁月将自己能想到的行业规则都加入到影片的底层设计当中时，钟表的时针已经偏离了正上方接近七十度，眼瞅着就快要到两点半了。沁月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对楚扉月说道：“哥哥，不早了，睡觉吧，今天就到这里了。”

    楚扉月点了点头，没有开口，但是那些被子却被他的法师之手摊开成了最适合睡觉的形状。

    楚扉月和沁月虽说确实是住的一间房，但却是一间房里面的两张床。如果是平时，沁月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会找楚扉月闹一闹，仿佛不皮一下就不开心似的。可是今天毕竟是电影杀青的日子，她的工作着实多了点，也就没有了再折腾楚扉月的意思，简单的洗漱过后，钻进了被窝闭上眼睛，呼吸很快就悠长了起来。

    听着就在不远处的可爱的妹妹轻轻的呼吸声，楚扉月也含着笑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没过多久，他的意识也陷入到了混沌当中。

    一夜无话，第二天也是正常起床，除了楚扉月一大早起来的晨那个啥让人略显尴尬之外，一切照常进行。那些乐团成员分散到了城市当中，去做他们想做的事情，而楚扉月则被沁月拽到了机场，去签几个包飞机之前必须亲笔签名的文件。等到这些事情都完了，也快到吃中午饭的时候。

    就这样，当天晚上，他们就回到了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