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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知国际旅游度假村位于z国最南端的热带滨海旅游城市,整座度假村是由一个半月形海湾开发而来,全长7.5公里,其中平缓宽阔的亚知湾沙滩绵延7公里,享有“天下第一湾”的美誉。
因为年平均气温在二十五摄氏度,海水温度则常年在二十摄氏度以上,所以终年适合游泳。
众人乘坐观光游艇踏上这片土地时便难以抑制地为眼前美景发出惊叹。
大海一望无际,近处的海水澄澈晶莹,远处则与天空连成一片。
真正的海天一色。
哪怕是姜酒这个不喜欢旅游的人也感到这趟来得值了!
众人先回酒店收拾行李。
毕竟是公司团建,老板能带他们来就很不错了,酒店房间什么的自然不会定得那么高档。
不过谁让姜酒身边有陶茗这么个千金大小姐呢。
“两位小姐,这是你们订的总统套房。”前台小姐脸上挂着柔美却不谄媚的微笑,“祝你们旅途愉快。”
陶茗接过房卡,一双杏眼弯弯:“走吧,带你感受一下。”
“升级套房花了多少钱,我a给你。”
陶茗按下电梯楼层,无所谓地摆摆手:“不用,这家酒店也是我家开的。”
“”
回到房间,姜酒看着空旷的屋子,很没出息地吸了口凉气。
“这层楼不会就这一个房间吧?”
这哪是套房,简直赶得上一家酒店大堂了。
姜酒咽了口唾沫,颤巍巍地拿出手机,查了下这家酒店总统套房的价格。
数字1后面跟着的五个零让她差点晕厥。
她现在收回之前aa的话还来得及吗?
陶茗已经熟门熟路地放下东西往里走:“姜姜,你看看这个房间喜不喜欢,我特意要的一间全落地窗海景的。”
姜酒拉着行李箱走到房间门口。
落地窗增加了视野的开阔性,入目即是蔚蓝的大海和天空,暖白色的沙滩宛如环带镶嵌着岛屿,海鸥翱翔,美不胜收。
陶茗放完东西,见她还傻愣愣地站在门口,以为姜酒不喜欢这个房间。
“你觉得这个屋子不行吗?”陶茗挠挠头,“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就让他们换一间。”
“不。”姜酒握住她的手,双眼放光,“我很喜欢,谢谢你!”
她要抱紧土豪闺蜜的大腿!!
陶茗被她弄得小脸一红,直接推着姜酒进屋:“快点收拾东西,弄完了咱们去海边玩!”
海岛上的风带着淡淡的咸味,和煦温暖,像少年温热的手,缱绻柔软。
陶茗本想和姜酒去海边玩,却因为有人听说了她们自行升级总统套房的事情,碰面时呛了几句酸话闹得不欢而散。
在那些人眼里,姜酒的性格本就不讨喜,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才巴结上陶茗这个富二代,居然哄得人家一起升了总套房。
可不是天上掉馅饼嘛。
陶茗不忿道:“那些人真可恶,他们有钱也订房间不就行了,吵什么吵。”
说完,她又看向姜酒,安慰道:“你可千万别把那群人的话放在心上,我要跟谁做朋友是我自己的事情!根本轮不到他们来说三道四。”
姜酒笑笑,捏捏她的脸,不在意道。
“我才不会跟他们置气。”
白白消耗情绪价值。
亏本买卖,她才不做。
况且,谁会恨天上掉馅饼呢,不过是恨这馅饼不是落自己头上罢了。
陶茗松了口气。
“那就好。”
天晓得她有多害怕姜酒会钻牛角尖。
俩人聊着天,回过神来才发现周围景色不知何时发生变化。
石子铺成的小路,道路两旁是或深或浅埋在沙土里的贝壳,而越往里走,这条小路越狭窄。
陶茗弯着腰,伸长脑袋往里看:“真奇怪,我来这么多次怎么没发现这里还有条小路。”
姜酒怕她绊着,张开手在女孩身后护着:“注意脚下。”
话音落下,姜酒脚下却是一顿。
小路深处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歌声。
那声音忽远忽近,隐约可听见几句模糊不清的歌词——
“谁看到他死谁取走他的血”
小调空灵中透着一丝诡谲。
“茗茗,你听见了吗?”
走在前面的陶茗没听清:“啊?什么?”
半晌,她气喘吁吁地转身。
“你刚才说什么?”
歌声消失了。
姜酒快速遮住眼底的异样,朝女孩笑笑:“没什么,可能是我听错了。”
陶茗点点头,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发起抗议。
女孩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它好像饿了。”
陶茗指着自己的肚子。
姜酒忍俊不禁:“正好我也饿了,回去吃饭吧。”
“嗯嗯!”说起吃的,陶茗语速飞快,“你一定要尝尝这里的海鲜!超级好吃,而且比内陆便宜!”
“是嘛,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两个女孩的声音越来越远,忽地,一只风干的飞鸟尸体从天而降,坠落在那条石子路上,羽毛凌乱灰败,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涸。
支离破碎的歌声隐隐约约飘来。
“谁杀死了知更鸟谁取走他的血是来为他制丧衣当丧钟为那可怜的知更鸟响起,空中所有的鸟都悲叹哭泣”
明明是二十多度的天气,大门的金属把手却还是冰凉异常。
耳边又响起那若有若无的歌声,姜酒感觉自己的心跳在逐渐加快,内心忽然升起的隐秘兴奋感让她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姜酒找了个借口便脱身回到房间。
女孩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湛蓝的天,绵软的白云隐约透着黑灰,天色渐渐暗沉下来,海面平静一片祥和。
是风暴来临前的宁静。
与此同时。
今天的最后一班观光轮船抵达海岛。
苏宸嚼着口香糖,怀里搂着位漂亮的女伴,转头嬉笑着招呼自己的兄弟。
“怎么样,这里不错吧。”
狐朋狗友们很给面子,纷纷捧场奉承。
“要不是拖了苏少的福,咱们哪能到这么个世外桃源来玩啊!大家说是不是!”
苏宸笑骂了一句:“狗东西,别给我整这些没用的,这几天吃好玩好,就当我提前犒劳你们期末为我出力了!”
被骂“狗东西”的青年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恢复过来,附和道:“为苏少出力是我们的荣幸。”
“狗腿子。”
旁边飘来一句极轻的鄙夷,青年袖下的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王强,我的行李箱就交给你了。”
苏宸懒懒地抬手摇摆两下,搂着姑娘抬脚便想离开。
却听那姑娘娇声细语的:“那我的行李怎么办呀~”
苏宸用一根手指挑起女人的下巴,轻佻肆意:“王强,听见没——”
他故意拖长语调:“把我家宝贝的行李也拿着。”
女人这才喜笑颜开,娇滴滴地依偎进苏宸的怀里,瞥向王强的余光里满是轻蔑。
“走了。”
苏宸一声令下,剩下的人哪有不从的,各自拎着行李跟上去,转眼间这里只剩下王强一人面对三个将近有半人高的行李,青年神色阴郁,咬咬牙,还是上前双手双脚并用,拖着行李离开。
“啪嗒——”
“什么东西?!”
王强被突然掉下来的鸟吓了一跳,行李脱手,摔在地上。
看着地上的死鸟,一股邪火涌上心头,他狠狠上前踩了两脚,感觉解了气才重新搬起行李,一步步艰难地往酒店的方向走起。
金黄绵软的沙滩上,被踩得稀烂的飞鸟尸体显得尤为碍眼。
时不时有人经过,见状,无一不露出嫌弃的表情。
夜幕悄悄降临,时钟指向零点。
躺在床上的姜酒倏的睁开双眼。
周围的一切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空气显得尤为寂静,姜酒像是感应到什么,侧头看向窗外。
白日壮阔美丽的海景在夜晚看来就有些骇人,没有灯光,无边无际的黑,而那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砰——”
剧烈的撞击声传来。
姜酒睫毛轻颤。
有什么东西撞在了玻璃上。
姜酒打开灯,眼前的一切让她瞳孔微缩。
落地窗外密密麻麻地全是扑腾着翅膀的飞鸟,而之前的撞击声,就是一只鸟狠狠撞在玻璃上发出的。
鸟的尸体不见了,玻璃上有血痕拖拽的痕迹,应该是鸟尸顺着玻璃掉落导致的。
姜酒耳朵微动。
又来了。
那古怪的歌声又来了。
而随着歌声响起,窗户外的鸟群开始躁动,它们张开尖利的喙,发出嘲哳的呕哑声。
那声音生生透过防噪的玻璃,拼命钻入姜酒耳中。
她眯起眼睛,有些烦躁。
不过经过佛像的锤炼,这声音虽然有些刺耳,却还不至于令她失去理智。
一人群鸟就这么对峙了一整夜,直到天边第一抹晨曦出现,鸟群才逐渐散去。
姜酒浑身松散下来,坐在床边,一手揉着发疼的太阳穴。
离副本开启时间还有三小时。
副本还没开启就出现这么异常的事情。
游戏的力量正在一步步影响现实。
姜酒脑中飞快闪过什么,却转瞬即逝,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她啧了一声,胸腔中涌动的躁意更甚!
“啊——”
一声尖叫响起,姜酒目光一凛。
陶茗!
起身,夺门而出。
“茗茗!”她焦急地拍着陶茗的房门,“你还好吗?!”
姜酒懊恼,早知道她不应该让女孩跟过来的!
房门被打开一条缝隙,陶茗哭包似的小嘴瘪着,双眼通红,看见姜酒,两行眼泪立马就下来了。
“姜姜!”她“哇”的一声哭出来,扑进姜酒怀里,边抽泣边道,“好可怕,吓死我了呜哇哇——”
姜酒拍拍她的背,视线在屋里扫视一圈。
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看来昨晚陶茗的房间同样受到鸟群的围攻,玻璃窗上沾满羽毛和血迹,边台处甚至还有一只残缺的鸟尸。
一大早起来就瞧见这离奇骇人的一幕,难怪陶茗会被吓哭。
姜酒垂眸,遮住眼底的寒光,放缓了声音安慰。
“没事,只是一些鸟而已。”
陶茗抱着姜酒的腰,哭唧唧:“可是,可是好端端的这些鸟怎么会撞在窗户上”
“我之前来这儿玩的时候,从没遇见过!”
陶茗把头埋进姜酒胸前,不敢往房间里看。
“可能是潮汐磁场原因,你别多想,我在呢。”姜酒轻声哄着,“我打电话让酒店的人来处理,你先去洗把脸好不好,不然等会怎么见人呀。”
抹掉陶茗脸上的眼泪,姜酒目光温软。
“乖,别怕了。”
陶茗吸吸鼻子,两根手指捏着姜酒的衣角:“那你要在外面陪我。”
“嗯,我在。”姜酒拍拍她的脑袋,“去吧。”
酒店的大堂经理来了以后,姜酒她们才知道,昨天晚上不止她们房间,整座酒店大楼有窗户的几乎都受到了鸟群的攻击。
清早起酒店的投诉电话就已经被打爆了。
女经理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双目难掩焦急之色。
“我们会尽快联系清洁人员为您处理,请稍等片刻。”
姜酒微微点头,正准备关门,女经理身上的对讲器突兀响起,传来焦急的呼喊声。
“郑经理不好了!十五楼的客人跟我们的人打起来了!”
杂乱的背景音,听起来的确乱成了一锅粥。
郑经理现在真是焦头烂额,对着对讲机:“叫安保过去控制住局面,我马上过去。”
说完,她注意到姜酒正在静静地看着自己,赶忙露出一个歉意的笑:“不好意思啊客人,打扰到您了。”
“没关系。”
姜酒垂眸,酒店走廊的顶光照下来,她纤长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一小片阴影,更显得皮肤细腻。
郑经理松了口气。
这位客人虽然看起来面冷,但却比那些蛮不讲理的人要好伺候多了。
“我们酒店会给您做出一些补偿,稍后短信通知您。”郑经理微笑道,“我先离开,您好好休息。”
“他们来过了吗?”
陶茗从洗手间走出来,眼睛还是红红的,像只兔子。
“嗯。”
姜酒思索着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才能让陶茗离开度假村,越快越好,她怕陶茗也被卷进这个破游戏。
陶茗已经不敢回房间了,干脆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不过好奇怪啊,昨晚那些鸟撞在窗户上,我居然没有被吵醒,看来我们家酒店用的玻璃防噪效果很不错嘛,改天得跟老头子说一下。”陶茗嘀咕完,又抬头看向姜酒,“姜姜你呢,昨晚有听见什么动静吗?”
姜酒回答得十分自然:“没有啊。”
陶茗盯着她的脸。
“可是你眼袋好重,黑眼圈也很明显唉。”
姜酒脸不红心不跳。
“哦,前几天熬夜工作,皮肤还没缓过来吧。”
陶茗皱了皱眉。
是这样吗?
姜酒若无其事地喝口水,转移话题:“对了,刚才酒店经理来的时候听说15楼有客人闹事,你要不要处理一下?”
这里毕竟是陶家的产业,陶茗身为陶家人,关心一下也是理所应当。
姜酒却没想到,女孩十分随意地摆了摆手。
“没事,他们会处理好的。”
姜酒被水呛了一下。
“陶小姐,你这样对待自家的产业真的好吗?”
陶茗双手抱胸,说得理直气壮:“我这叫锻炼下面的员工,那如果今天我不在怎么办?他们难道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吗?”
姜酒放下茶杯,海豹式鼓掌。
“真厉害,真有领导风范呢,陶小姐。”
“那是。”
陶茗微抬下巴,之前的不良情绪一扫而空。
15楼。
苏宸下半身围着条浴巾,满脸不耐烦。
他身边围满了人,当然冲在最前面,和酒店的工作人员干架的是众人眼中的大冤种王强。
“喂,快点解决啊——”
苏宸揉了揉耳朵,没什么耐心:“动作这么慢我还要你干嘛?!”
王强被赶来的安保人员钳制住,双手绕后,被擒在身后,难堪的姿势,他都能想象到自己现在在这些人里眼里那狼狈不堪的样子。
和白痴没什么区别。
是,他就是苏宸的狗腿子。
苏宸大清早起床便看见撞了窗户的飞鸟,觉得晦气,找上酒店的人,工作人员过来客客气气地道歉,准备按流程走,苏宸却不依不饶,说什么都要酒店进行赔偿。
如果是合理的赔偿也就罢了,偏偏他狮子大张口,摆明了是想讹钱。
过来处理的工作人员只是个打工的,自然没有替酒店方答应的权利,而苏宸这边仗着人多势众,便从口角演变成肢体冲突。
王强顶多算冲在前面的炮灰。
苏宸见他被拿住,轻嗤一声:“没用的东西。”
周围的同伴发出嘲笑,王强满脸涨红。
“就他这样的还想待在苏少身边?”
“这辈子就是个狗腿子的料!”
“哈哈,别这么说嘛,月月,我听说他之前还追过你呢?”
“别胡说啊,我可瞧不上他。”
郑经理赶到的时候就是这么个混乱场面。
她给一旁的小员工使了个眼色,让对方退下,随后便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这位先生,咱们酒店会对今天的意外事故做出合理赔偿,至于其他的,若是您有任何不满可以拨打消费者电话进行投诉,我们酒店会全力配合。”
苏宸眯起眼睛,冷笑:“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满足我的要求咯?”
郑经理微微一笑。
“若是合理的要求我们自然会满足,可若是不合理的要求先生,我们酒店是全球连锁酒店,有专门的规章守则,若是员工有任何做得不对的地方我们都会按照守则进行处罚,但像今天这样的意外事故,也不是人为力量可以控制的,您说是不是?”
姜还是老的辣。
郑经理不急不缓,不卑不亢的说辞硬生生地将一群年轻人给镇住了。
这件事就算说破了天,也不是酒店的责任。
双方理解,意思意思就行了,要是苏宸非要找事,他们也不怕,看谁的法务强过谁!
苏宸觉得有些丢面,毕竟这么多人看着,他得找个台阶下。
余光瞥到被安保人员控住的王强,心绪流转间,他的语气温和了许多。
“这次的事情是我朋友冲动了。”他话锋一转,尽力维持自己的面子,“不过这还是你们酒店的失职,我不想再看见那些糟心的东西。”
“这是当然的,我们会尽快派清洁人员为您处理。”郑经理微笑。
苏宸眯着眼睛,目光落在王强身上,透着森森寒意:“王强,还不给人经理道个歉。”
工具人石锤了。
王强攥紧拳头,舌尖咬出血,铁锈的气味在口腔里蔓延。
“对不起郑经理。”他的头埋得很低。
都是场面活,做到位就行,处理完之后,郑经理也懒得跟这群人啰嗦,找了个借口迅速离开了。
碰了软钉子的众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苏宸的神色。
他们都是因为苏宸才会到这儿来的,要是苏宸这个财主一个不高兴不买单了,他们可住不起这个档次的酒店。
青年憋了一肚子的火,冷冷道:“看什么看!不回房间收拾?!”
大家不敢触苏宸的霉头,匆匆回了屋子。
数道关门声响起,最后只剩下王强一个人狼狈地站在走廊,衣服的领口都在拉扯间被扯大了,松松垮垮地露出半个肩膀。
偶尔来往的人朝他投来的异样目光令王强感到如芒在背。
他闷不吭声地掏出口袋里的房卡,下楼。
没错,他的房间并不在这层楼,苏宸给所有人买的都是普通套房,唯独他,是间特价房。
他是小镇做题家,念书的时候拼了命才从小镇子走进大城市,以为高考得了个好成绩,他的人生就会一片坦途,可上了大学才知道,好成绩人人都有,比成绩更要紧的,是家世,是背景。
他和苏宸是同一个寝室的室友。
苏宸鞋柜里随随便便的一双鞋都抵他一个月的生活费。
对方经常逃课,他帮忙签到,期末考试,他帮忙作弊,结果不论是评选班干部还是评奖金,永远都轮不到他。
甚至是贫困奖学金。
苏宸随便拉了几个同学,便轻而易举地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贫困补助名额,而他和那些人却只是想用这一千多块钱去吃顿饭。
多奢侈。
多可恨。
王强靠着电梯的墙,感觉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要往上爬!
不管用什么手段!当狗腿子也好,被嘲笑讥讽也好,他一定要往上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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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负荆请罪】:谁敲响了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