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在想什么?
白语说:“在想是谁指使你花奶奶这么做。”
我“啊”了一声:“花奶奶背后还有人?”
“她刚才刺杀你的情景你还记得吧,她根本什么都不懂,种鬼婴的事情估计也是别人教她的。若说她背后没有人,鬼才信。你看她到现在都在维护那个人,说明他们的关系很不一般呐。我刚才问你为什么管她叫奶奶,而管花宝池叫伯伯,就是想知道她背后的人和她是什么关系,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个神秘人,和你姥姥肯定有关系。”
花奶奶的身子明显一颤,看来,白语猜对了。
白语试图和花奶奶沟通,花奶奶始终不说话。
我突然又想到一件事:“那个纸人的事…;…;”
“你手上的纸人只是个幌子,真正有用的纸人一直在我身上。因为我怀疑村里有内鬼,我让你故意当着大伙的面用纸人操控你姐,还告诉你用纸人操控你姐打开衣柜,其实都是作秀给那个人看的。果然,他上当了。”
“那你找到内鬼是谁了吗?”
白语瞪我一眼:“难道你都没注意当时站在你身后的人是谁吗?”
我哑然,这个还真没注意。
“真是一点防范意识也没有,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么蠢的朋友。”
额…;…;“那到底是谁呀?”
“是…;…;”
偏在这时,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白语收声。
几位年长的伯伯带着花海、花奎他们来到花伯伯家,质问他们花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为什么都不管管?
我想起出事之前看到花海带着花斌来了一趟花伯伯家,然后花海便揪着花斌要把他拉回去,还说什么“不想死就赶紧回家”之类的话。
难道花海那个时候就发现花奶奶的秘密了,他为了保全他们一家,所以没有说出来?
几位年长的伯伯都是村里最有威望的老人,他们说的话,花海哪里敢不听?
他们要花海主事,将花伯伯火葬,然后将花奶奶交给警察处置,花海连连答应,一个不字也不敢说。
事情已经明了,就没我和白语什么事了,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花奶奶又不肯说出幕后人是谁,我们总不可能把她的嘴撬开。
我拉了拉白语的衣角,示意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白语“嗯”了声,走过花奎身边时,眼神突然变得怪怪的。
从花伯伯家出来,我狠狠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心情格外舒畅。
白语打击我说:“别得意,事情还没完呢,好戏还在后头。”
我黑着脸:“花伯伯的事情解决了,还能救那几个娃儿,多好。还能有啥大事发生?不就是找那个幕后黑手吗,有你在,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白语“呦呵”一声,眼里满是得意的神色。
回家的路上,白语又说:“其实解决花宝池的事情只是第一步,我们后面要遇到的麻烦,还多着呢。叶天,你有没有信心和我走到最后?”
“当然有。”
“好样的。”白语重重地在我的肩头拍了拍,差点没把我拍趴下。
白语说的没错,花伯伯的事情,只是冰山一角,还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决:姐姐的死,大伯的死,幕后黑手是谁?这一系列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幕后黑手在村里小孩身上种下鬼婴的目的是什么?
我突然想到白语临走时看花奎的眼神怪怪的,忍不住问他:“那个内鬼,是不是就是花奎?”
“对。”
花奶奶在花伯伯身上种鬼婴,花海的儿子花斌突然疯了,花奎又是内鬼,他们花家一门子都在为那个幕后黑手卖命?
那个人到底是谁,竟有这么大能耐?
白语说那个人或许和我的姥姥有关,别说姥姥,我连我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无法想象那个幕后黑手会和姥姥有什么关系?
白语说:“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到了真相大白的事情,你就是不想知道都不行。”
我点点头。
到了家门口,王芬姨、阿梅姐她们早就等在那里。
白语让我把那颗黑色的丸子里面的血水挤出来,兑点水,喂给那些娃儿喝。
他这又给我增加光彩呢,我说你咋不去,他说他累了,要休息。
无奈,那些事只好由我去做。
忙完这一切,天都黑了,我累的不行,想躺下休息一会,但白语睡在我床上,姐姐睡在老房间,我该睡哪里?
白语背对着我,说他饿了,让我给他熬点稀饭。
哎,无奈呀,我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给他熬稀饭。
白语狼吞虎咽地吃完,倒头就睡,那洗碗的事自然又是我去做了。
一直忙到晚上七八点,我终于可以休息了,可白语躺那,我怎么休息?总不可能和他睡一张床吧,两个大男人,也太别扭了。
我正想着要不要打地铺,白语突然把被子踢开,只穿了一条白色的大短裤,露出白白嫩嫩的两条腿,上身还是赤裸的。
额…;…;
我想给他把被子盖好,他突然说话了:“你不累呀,赶紧休息一会吧。”说着,将身子往里挪了挪,很明显是给我让出位置。
我不好意思看他,结结巴巴地说你睡床上,我打地铺就好。
没想到,白语突然起身,一个公主抱将我抱到床上,往他旁边的空位一扔:“你想找死呀,晚上阴气重,地面阴气更重,花宝池的尸体还没被烧掉呢,孤魂野鬼随时有可能找过来。万一有鬼魂跑到你家来,你躺地上,是要给它们当宿主吗?”
“我…;…;”
“别我了,赶紧睡吧。”说完,把灯熄灭了。
我的大脑还没转过弯来,心想这什么情况啊。
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已经够别扭了,白语刚才还公主抱将我抱到床上,怎么总感觉怪怪的呢。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睡了。
我刚躺下,白语的手便搭到我肚子上,吓的我一个激灵。
“别动。”白语小声在我耳边说,“有人在窗外监视我们。”
“啊?”我本能地直起腰往窗外看,明明什么也没有,白语怎么说有人在监视我们呢?
我说你别吓唬我啊,我怕晚上做噩梦。
白语说:“没吓唬你,那个人你看不到,我却能感觉到。我让你跟我一起睡,是要保护你,我感觉到了那个人应该是冲你来的。我的这只手里有一颗灵珠,能抵御邪灵,我把它放你口袋里,你要小心一点,别把它弄丢了。”说着,我感觉到白语搭在我肚子上的手伸进我裤子口袋里,将一颗小小的珠子放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还没把手拿开,我就问他,他说做戏要做全套,不然容易被看穿。
好吧,我竟无言以对。
这一夜,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也不知道几点睡着的,醒来时,白语已经起床了。他竟然做好了早饭,热腾腾的馒头,还炒了几个小菜。
“赶快吃吧,今天是你花伯伯火葬的日子,我们得去看着。”
我从床上下来,问他为什么要看着?
“被种过鬼婴的尸体,焚烧后会留下一种特殊的尸粉,这些尸粉可是大有用处,有人不想我们得到那些尸粉,一定会想办法将尸粉毁掉。”
“啊,除了花奎,难道还有人是内鬼?”
白语笑而不答。
我不由得唏嘘,这小小的留谭村,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匆匆吃过早饭,我和白语还有姐姐早早来到火葬花伯伯的地方。花奶奶被人绑在树上,花蕊跟在花海身后,“爷爷爷爷“地叫,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了实在叫人心疼。
第十二章:做戏给它看 (求钻石、推荐、追书)